智者迷恋于因，而不惑于果

在研究院时，经常听到这样的要求：“要推进多学科协同”。最近搞智能制造，又常听到这样的观点：“加快信息孤岛的联通”。

但是，凡是领导经常提的要求，往往都是做不到、做不好的——因为做不好，才会不断地提起。

笔者认为，对于众所周知的目标，不该总是强调对结果的要求，而是应该认真地研究原因：为什么专业不能协同、为什么孤岛不能联通？

道理很简单：对结果的直接要求，早已成为废话。我们需要寻求原因。然而，肤浅的原因，往往是深入思考的障碍。

比如，谈到多学科协同，很多人认为是当事人不愿意协同，把责任归结到人的觉悟上。这样，领导强调协同，其实是责备人们觉悟不够。我认为：如果肤浅的办法长期不能解决问题，就应该思考更加深刻的原因。

比如，协同和互联，往往是技术、管理、创新要求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结果。我们应该追求的是技术、管理和创新工作的进步，而不是协同和互联。协同和互联是“结果”而不是“原因”。

比如，某企业只生产一种低端产品，只要设备转起来就不影响生产。这时，设备管理人员就不会去关心工艺、产品和质量。但是，如果有这样的场景存在：采用特定某些工艺、生产某些特定产品时，设备状态会影响质量，设备就要和产品、工艺关联起来。同样，只有当设备影响到产量、能效、成本的时候，才有必要将相关信息集成起来。这些“必要性”是“原因”，“集成”、“协同”都是“结果”。再如，小改小革的创新，往往只需要单个专业的知识，本来就用不着兴师动众。

无论智能制造、工业大数据还是工业互联网，推进过程遇到的各种困惑，都是这个道理。看不到原因而去追求结果，是一种不智的行为。

重结果而轻原因的后果就是：求之，而总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