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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声速空气动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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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声速空气动力学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刘沛清教授

高超声速(Hypersonic speed)这一术语是我国科学家钱学森(如图1所示)于1946年提出的。高超声速空气动力学是新兴发展起来的一门学科,其主要研究高超声速空气流动规律和空气与高超声速飞行器相互作用的科学。近代在航天事业的推动下,高超声速空气动力学的理论、计算和实验技术得到迅速发展。高超声速流动,一般定义为气流速度在五倍以上声速的流动,即Ma∞>5。其实这个定义并不是绝对的,流动是否是高超声速流动也与飞行器的具体形状有关。对于钝头体绕流,Ma∞数大于3就开始出现高超声速气流特征;对于细长体绕流,Ma∞数大于10才开始出现高超声速流动现象。高超声速空气动力学的主要问题是气动力(升力、阻力、力矩和压强分布)、气动热(热流计算、放热措施等)和气动物理(流场的光电特性),研究的主要手段是理论分析、数值计算和风洞试验。高超声速流地面模拟的主要参数包括:自由流马赫数、雷诺数、流动总焓、激波前后密度比、试验气体、壁温与总温比以及流场的热化学性质。常见的地面模拟设备有激波管(图2所示)、电弧加热器(图3所示)、高超声速风洞(图4所示)和自由弹道靶(图5所示)。

图1 钱学森(1911.12.11-2009.10.31)

钱学森,汉族,吴越王钱镠第33世孙,生于上海,祖籍浙江省杭州市临安。世界著名科学家,空气动力学家,中国载人航天奠基人,中国科学院及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被誉为“中国航天之父”“中国导弹之父”“中国自动化控制之父”和“火箭之王”,由于钱学森回国效力,中国导弹、原子弹的发射向前推进了至少20年。

图2 美国德克萨斯洲圣安东尼奥的激波管装置


图3 喷管直径Φ1.0米的电弧风洞(FD-15,马赫数为0.6~10。可以承担各种材料的烧蚀性能、粒子侵蚀、锥身防热层诱导滚转力矩烧蚀热透波,气动光学传输以及再入物理现象等试验。中国航天空气动力技术研究院)

图4 我国中科院于2012年投产的超大型超高声速风洞(JF-12)

图5 我国气动与发展中心研制的自由弹道靶设备

高超声速流动特征与飞行器的外形有密切关系(如图6所示),其物理现象及其复杂。对于航天飞行器,必须考虑高空非平衡热化学现象、粘性相互作用和稀薄效应(采用非连续介质模型)。对于远程弹道导弹(如图7所示)这样的细长体飞行器,它们受到严重的气动加热率和高动压,但时间很短,可采用烧蚀热防护系统抵御严重的湍流加热率,这就必须研究流场与放热层减蚀的热相互作用问题。又如装有吸气式推进系统的高超声速飞行器(如图8所示),必须在较低的高度工作以满足发动机性能的要求,这时高动压和高雷诺数将造成巨大的气动载荷,边界层转捩和严重的表面加热等将成为这类飞行器研制的重要问题。

图6 美国正在研制的X-51A高超声速飞行器(巡航飞行速度达5.1马赫)

图7 远程弹道导弹


图8 美国新近研制的SR-72高超声速飞行器(马赫6)

总结起来,高超声速气流的主要特征如下:

(1)小密度比和薄激波层    
在高超声速飞行器绕流中,将激波与物体之间的流动区域称为激波层,该层薄是高超声速气流的一个特征。这是应为自由流马赫数Ma越大,激波越强,激波后气体受到的压缩性越大,激波前后密度比是小量。如对于完全气体的高马赫流,正激波前后密度比约1/6,而阿波罗(Apollo)飞船再入飞行真实气体的密度比约为1/20。有质量守恒定理可知,激波贴近物面。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借助边界层理论的方法,对流动物理量进行量级分析,建立薄激波层近似理论。
(2)强粘性效应控制的流场    

对于高超声速流动,物面层流边界层δ、来流马赫数Ma∞、来流雷诺数Rex(来流速度和物面长度为特征尺度)之间量级关系是


在高空高超声速条件下,物面层流边界层厚度δ变得很大,改变了飞行器物面的绕流外形,严重影响外流场的流动。尤其是因高超声速激波层薄,边界层厚度与激波层相比不能略去,甚至出现整个激波层内均受到粘性的影响,此时粘性效应波及整个流场,普朗特的边界层理论失效。

(3)钝头绕流的高熵层效应    
高超声速钝头体绕流,头部驻点处的对流传热与头部曲率半径的平方根成反比,所以头部钝化有利于减轻热载荷。因环绕钝头部的激波具有高度的弯曲行为,此时穿过曲线激波不同位置的流线经历了不同的熵增,于是具有强熵梯度的气体层将覆盖在物体表面上构成高熵层,并伸展到头部下游相当大的距离。因进入边界层外缘不同位置流线的熵值不等,边界层外缘特性受到高熵层的影响,出现旋涡相互作用。
(4)钝头绕流的高熵层效应    
当高超声速气流通过激波压缩和粘性阻滞而减速时,部分气流运动的动能转化为分子随机运动的内能量,使气体温度增加。这种温升导致传统的完全气体假设不再成立。如阿波罗飞船在高度53km、温度T=283K和来流马赫数32.5,钝头部绕流气体的驻点温度高达11600K。    
(5)稀薄气体效应    
高超声速飞行器在大气密度很低的情况下飞行时,将会出现稀薄气体绕流效应。在大气密度很低的情况下,气体分子的平均自由程与飞行器的特征尺度之比不是小量,甚至具有相同的量级,此时气体介质运动不再呈现连续性特征(气流与物面之间不满足无滑移条件;物面处的气体温度不同于壁温,出现温度跳跃),必须采用与连续流不同的方法研究这种流动,通常用表征离散特征的分子运动论处理。    

作者简介

刘沛清,男,1982年在华北水利水电大学获学士学位。1989年在河海大学获硕士学位,1995年在清华大学获博士学位。1997年至今,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流体所工作。2000年-至今,任教育部流体力学重点实验室责任教授,博士生指导教师。2003年至2012年,任航空科学与工程学院副院长。现任中国空气动力学学会理事,中国力学学会流动显示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全国流体力学委员会工业组长。长期从事飞行器空气动力学实验和数值模拟等研究工作。《空气动力学》国家级精品课程负责人,国家级航空航天实验教学示范中心主任,空气动力学学报编委。

来源:风流知音
化学湍流光学航空航天水利理论材料控制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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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发布时间:2022-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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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音
博士 专注空气动力学、流体力学、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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